清远飞霞山游记江水与群山相映,清得发绿

大暑后的第三天,我们一家终于踏上了北上的列车,开始了一场期盼已久的探亲之旅。今次是孩子们平生第一次坐火车,他们对于列车上的一切感到既新鲜又陌生,叽叽喳喳的,快凌晨一点了,在妻多次的催促下,好不容易才肯爬到自己的上铺去睡下。列车走走停停,经过一整夜的颠簸,熬了约莫十二个小时,我们才转转抵达伯父现在的家——清远市源潭镇。与伯父一家亲人们久别后重聚,那种难以言表的亲切及喜悦自不必说。在伯父家稍作休息一晚,第二天天刚亮,我们便迫不及待的踏上飞霞山的旅途。我们坐着堂兄的小车,半个小时不到,已经抵达飞霞山地界。小车沿着九曲十三弯的山道,缓缓爬过山脊,再顺着同样的弯弯曲曲的山道小心翼翼的蠕动,终于到达飞霞山对岸的入口处。只见一江之隔的对岸,顺着北江沿岸,奇峰连绵,群山竞秀,而飞霞山却拔地而起,桀骜不顺的突屹在你面前,那股非我莫属的霸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,空气越发清新起来,飞来峡就在两座最高的山峰之间。北江从此缓缓流过,让人叫绝的是,我们只见远远而来的北江上游源头,却看不到江水的出口,北江的下游出口巧妙地隐入两座相对而出的高山峡谷之中,让人自然产生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感。我想,这也许是道教把飞霞山认定为第十九福地的主要原因之一吧。隔在两山之间的江面特别宽阔,约莫一里宽的水面,别看它平平静静的,江水与群山相映,清得发绿,深不见底,若不是偶尔有一两艘小渔船在附近打鱼,你几乎看不到江水流动的痕迹,据了解,此段江面最深处竟达三十六米的水位,正验证了静水流深这个道理。搭乘渡轮过对岸,不觉已经来到飞霞山脚下,因大暑时节天气太过炎热,为了节省时间,我们决定先从山脚乘车上到山脊,然后顺着另外一条弯曲的寺庙古迹众多的山路游览下山。中巴车沿着蜿蜒山路吃力地喘着粗气,终于停在独松峰脚下。孩子们兴奋得早已按捺不住,车刚停稳,就跳将下来,向据说是飞霞山的最高峰独松峰进发,正是无限风光在险峰,登峰顶的山路,越发陡峭难爬,穿过一座破旧寺庙的侧廊,再上几十级台阶,是一座两层高的八角亭,从此处再往上爬一段天梯,即是独松峰峰顶了,峰顶是观日出的最好去处。可惜正值中午十分,已经无缘饱览飞霞日出的美景了,爬过一段很陡的雲梯,再上去几乎没路可爬,上山仅有的小径被一块大石挡在面前,大石旁边只有一线依稀可见向上缝隙,且已经铺满枯枝落叶,一不小心,随时有掉进旁边百丈深渊的可能,孩子们虽然有点功亏一篑的不甘,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了登顶的目标。人生何尝不是登山,紧要处其实就是那么几步,有时是懵懂间失之交臂的疏忽,有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。我们顺着原路,退回八角亭稍作休息。面对饱经风霜的八角亭,品读着斑驳墙体,多年前登山的一幕依稀浮现眼前。第一次游飞霞山,已经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,记得那次的出游刚好在初秋。同行的八人,其中有两对是公开的情侣,剩下我们四人却是普通的同学,置身于飞霞山深山老林之中,由于要看日出,是夜我们只有露宿于山间的八角亭。虽是初秋,身居深山,夜间山风聚起,丝丝寒意竟是透骨的寒。我们四人围坐一起,不断的讲着那些已经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的笑话,有时实在冻得不行,只能围着小亭子一圈一圈的转。我们之间,竟然是咫尺天涯,空有满腔的热情,却无法给对方哪怕一丝丝的温暖。那年的秋天,带着一丝的遗憾、一丝的兴奋、一丝的憧憬,汇成一幅七彩斑驳的画,珍藏在我记忆的深处。锦霞禅院在登山路上两霞分界处,与飞霞、藏霞鼎足而立,四面青山环抱,古木参天,庭前溪涧环回,桃花摇曳,号称桃花村,幽然有如世外桃源。或许是偶遇旅游淡季,此次重游飞霞山,热闹大不如前,很多寺庙古迹亦已破旧不堪,露出年久失修的颓废,香火更大不如前,多间寺庙连佛前油灯都不点,本来已经寥寥的游客,也就了却上香的愿望。又或是游客稀少的缘故,行走深山小径,偶尔几声蝉鸣,说不出名字的鸟叫。年代久远的斑斑古迹,粗大而古老的松树,路边各式野花,山涧潺潺流淌的小溪,汇成一幅原生态的美景,斯时斯地,物我两忘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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